但比起纠结那个狐媚子是谁,她现在显然更膈应死皮赖脸留在傅家不肯走的迟秋。
眼看着她相亲对象要回来了,迟秋还一直住在傅家,想到从小到大在乡下,只要是有迟秋,那大家的注意力就肯定都会放在迟秋身上,反而没人注意她。
迟婉婉一阵咬牙切齿。
她现在都不肯走,保不齐就是打得和她抢相亲对象的主意,虽然在来首都前,为了防止迟秋真的抢自己的相亲对象,她写了那些信……
迟婉婉眯了眯眼,也不知道这个蠢货突然开了哪门子窍,居然让傅家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忘了她曾经做过的那些“勾当”。
不过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深吸一口气后,迟婉婉回到自己房中,她抽出压在桌子上的信纸,拿着她相亲对象送给她的那支钢笔,慢吞吞地写了起来。
她和迟秋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所以她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模仿迟秋的笔迹。
想到自己当初模仿迟秋笔迹,给煤老板家傻儿子写情书的经过,迟婉婉唇角勾起冷意,在收信人上留下韩斌的名字后,如释重负吐出一口浊气。
那天韩美莲母女在电视台的交流会上因为一个女翻译丢尽了脸面、韩母电视台的工作也受到了影响的事她可是知道得很清楚,现在韩家上下鸡飞狗跳乱成了一片,他们家大儿子韩斌之前骚扰迟秋的案子也要开始审理了,一时间更是焦头烂额。
迟婉婉悄悄来到韩家门外的时候,就听见韩美莲在家里歇斯底里地喊:“迟秋和那个叫池旻的女翻译都是贱人!她们两个都该去死!”
不动声色把这些话都听在耳中,迟婉婉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然后用匿名的方式把自己那些写好的信都放进了韩家门口的牛奶箱里,无声无息地走开了。
——
迟秋摇身一变又成了詹姆斯先生的翻译员“池旻”,为了和自己“迟秋”的身份区分开来,她还刻意露出跛脚的样子,一瘸一拐跟在詹姆斯先生身后,在看见庄国栋和平安之后,冲他们俩露出一个十分友好的微笑。
平安拽了拽庄国栋的袖子,小声道:“庄爷爷,我觉得这个翻译女同志好熟悉哦。”
庄国栋伸手拍了一下他手背,“你看见所有有气质的女同志都觉得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