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秋思索着以后的出路,她漫不经心把玩着挂在耳垂上的那枚耳钉,莹白的指尖衬着雏菊,她模样好看,站在灰扑扑的土坯房前,有种明媚的漂亮。

    迟母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上下打量迟秋一圈,她笑了。

    她一直知道自己这个女儿漂亮,鹅蛋一样的小脸娇媚可人,身材更是标志,胸脯鼓囊囊的,小腰却细的能一只手抓住,和村里那些五大黑粗的女人比起来,她简直就是天仙儿一样的存在。

    迟母也有自己的算盘,这个空有皮囊的女儿肯定没法被傅老首长的孙子相上,但她长得招男人稀罕,去了首都肯定能把大院那群子弟勾的魂都不剩……想到卫生所里那个首都来的男人,迟母二话不说就抓着迟秋往卫生所跑。

    ——

    此时的傅源洲已经从病床上起来了,他毅力惊人,哪怕受了那么重的伤,衣服一穿也依旧笔挺如松柏。

    迟婉婉进来的时候只看到他背影,宽肩窄腰的男人身高直逼190,身上疏冷矜贵的气质尤其迷人,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傅源洲慢条斯理回头,逆着光的侧脸一下闯入迟婉婉眼中,高挺的鼻梁、锋利如同刀削的线条……

    迟婉婉看得发愣,傅源洲那双瑞凤眼眯了眯,低沉如大提琴一样的嗓音开口:“是你救了我?”

    这一声瞬间把迟婉婉从思绪中拉了回来,她忙不迭点头,然后努力露出自己最柔美的笑,甜着声开口:“同志你醒啦?”

    傅源洲下意识皱了皱眉。

    不是她?他朝迟婉婉耳垂看去,那里被齐耳朵的短发挡着,看不清有没有那颗小红痣。

    昨天那个女人嗓音甜糯,但更多像是山野秋林里盛放的玉兰花,眼前这个……故意扭捏出的声音不及昨晚百一。

    她仿佛梦中的仙子,垂怜了他一吻后就不见踪影。

    “我昨天把你送到卫生所的时候你伤的好重,”迟婉婉轻声细语,“看到你没事我也放心了。”

    傅源洲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她送自己来的?

    旁边的小护士推着村支书儿子换药的时候看了迟婉婉一眼,笑着和傅源洲说话:“婉妮儿可是村里出了名的心善,昨天看见你受伤她吓坏了,也不问你身份来路就把你送过来了。”

    傅源洲敛了敛狭长的眸子,不论如何都是对方送自己来的卫生所,他不喜欢欠人情,但身上又没其他东西,索性就摘下自己手上的金表递给迟婉婉,“这个你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