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钱没得谈,既诉了苦,又打了官府的脸。
面对这等老滑头,发牢骚耍官腔威逼是不管用的,陆庭修心平气和道:“剿匪是必然。”
官商晤谈,深入探讨民生,看似事无巨细,实则是打太极相互试探,什么都没有谈成。
离开时,华锋殷勤地送到府门前,并再三保证,只要路上的货一到,立即开仓卖粮,绝不让老百姓挨饿。
陆庭修人前无漾,一进轿子就撑不住了,衣衫已经被汗湿透。他特意穿玄色的外衣,可夏秋用手一摸,血水已渗透。
她忙给他喂了颗济心丹,吩咐轿夫,“马上回府。”
陆庭修阻止道:“不用,先去衙门。”
连华锋都不敢得罪吴同兴,其他的米商自然没得谈。
既然没得谈,就别怪他不客气了,按蓄意囤积粮食,哄抬粮价,扰乱治安治罪。
虽然未必管用,但公告必须先发出去,让百姓看到官府的态度,以安民心。
“不好了,不好了……”
周班头带着两名捕快一路飞奔而来,跑得气喘吁吁的。
夏秋钻出轿子,低声斥道:“天塌下来了吗?大惊小怪干嘛。”
被她一斥,周班头神色讪讪,“夏姐,粮价又比昨天贵五成,现在有许多老百姓挤在你家粮店抢粮,快要打起来了。”
屋漏又逢连夜雨,吴同兴出招挺狠的。
“怎么了?”虚弱的陆庭修掀开轿子。
夏秋勉强撑出个笑容,“没事,这帮家伙遇点小事就爱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