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十天,在沈谬悉心照料下,苏玉诀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天晚上进小书房前,沈谬对白骋说。
「师父,我答应了苏姑娘送她回洞玄派。明天就启程了,有甚麽突发状况,您可以找王大蝠给我传话。」
白骋现在的修为还是他十七岁时的修为,这时候还没练成千里传音。只好借重王大福的超能力。
白骋最近睡得不大好,JiNg神恍恍惚惚地,又听沈谬要跟苏玉诀走,剩了自己一个人。
「师父,您一个人,可以吗?」
沈谬彷佛看透了他的心思,又问。
「我不是一个人,我还有师弟陪我,你想去就去。」
说完,白骋有些负气地关上了房门,把沈谬隔绝在外。
沈谬又钻进小书房,和苏玉诀一起睡了。
这晩是沈谬离开前一晩。白骋照例睡不着,又去小书房外听墙脚。
他隐约听到苏玉诀对沈谬说,沈大哥,你为人正义,又生得好看,修为又高出同龄弟子许多,我师父一定会喜欢你的,也许会把你留下来。
沈谬说那很好,我没去过洞玄派,也想待上一阵子,和洞玄派的道友们切磋切磋。
苏玉诀又说,不过这样的话,白前辈会不会担心啊?
不会,有我师叔陪着他,他不会有事的。这样吧,不如你跟我说说,洞玄派有哪些好玩的事啊?
他们两个聊得很晩,晩到白骋都快撑不住瞌睡连连。他觉得很奇怪,沈谬和苏玉诀,为什麽有那麽多话可以说?
反而是自己和沈谬,虽是十年师徒关系,却没甚麽好聊的。
这十年间发生的事,白骋一点也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