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是嫡女,月银也只有三两,平时还有方姨娘的帮助,但她习惯了追求高品质的生活,手头并不宽裕。
见姐姐沉默不语,苏瑾瑶露出一丝苦笑:“如果没有足够的银子给春桃治病,把她接回来也只是等死。大姐姐能不能指点一二,到底该怎么做才好?我会照您的意思行事。”
苏悦宁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回应。
这时,她身边的侍女蓉芸忍不住插话:“春桃本就是二姑娘的丫鬟,二姑娘应该负责照顾她,怎么能都指望大姑娘呢?”
面对蓉芸的指责,苏瑾瑶的眼神变得冷冽:“既然春桃的事由我说了算,那么我现在决定尊重姨娘的处理方式。请问蓉芸姑姑,您又凭什么在这里教训我?”
屋内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如同针尖对麦芒一般。
实际上,苏瑾瑶并非天生强硬。今天,她先是被侯小公子宁元舜和端亲王的事情刺激,接着又被苏悦宁纠缠,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
她对姐姐的伪善实在是厌恶,但还是要克制自己,因为她目前还不是反击的时候。
“二妹妹,蓉芸只是……”苏悦宁试图缓和局势。
“大姐姐,请听我说完。”苏瑾瑶打断道:“我一直敬仰姐姐,所以关于春桃的问题,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是接受姨娘的安排,还是冒险将她带回太初院等死?一切都听从姐姐的安排。”
苏悦宁愣住了,过了一会儿,她摇头叹息:“二妹妹,你确实变了。宁公子提到你的变化时,我还半信半疑,没想到……”
苏瑾瑶听到这里,不禁冷笑。原来,所谓的关心春桃不过是借口,真正的原因是为了迎合宁元舜的心意。
从前,她就注意到这位嫡亲姐姐对女子要求严格,而对男子则表现出过分的讨好和喜爱。苏悦宁见到男人时的笑容,就像寒冬中的菊花突然绽放,灿烂却显得不合时宜。
每当男人遇到麻烦,她的反应就像是自己失去了至亲一样悲痛。
像宁元舜这样的懦弱男子,根本不值得她如此费心。
当明白了苏悦宁此行的目的后,苏瑾瑶反而感到一阵轻松。
她微微侧头,带着一抹笑意说:“大姐姐,我是你的妹妹啊,而所谓的宁公子、宁小姐,不过是外人罢了。你为什么总是更愿意相信他们的话,而不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