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守诚不以为然:“他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本事。真正的高人,往往默默无闻。”

      冷欣然打断他的话:“你就这么信得过一个陌生人?”

      晏守诚笑道:“信不信得过,试试不就知道了吗。”顿了顿,他又道,“不过还是得先打听清楚他是谁。要真有本事,咱们砸锅卖铁也值得。可要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白瞎银子还耽误孩子前途。”

      冷欣然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好奇心害死猫。”

      晏守诚心虚地摸摸鼻子:“你误会我了,媳妇儿。我是真心为小江和阿莲着想。”他滔滔不绝地说起附近学堂的不足,“再说,咱闺女以后也得读书啊。学堂不收女孩,难道让她当文盲?我可受不了!”

      冷欣然若有所思,不置可否。

      晏守诚还在絮絮叨叨,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冷欣然知道,他是真的对那位神秘的先生起了好奇心。

      “罢了,”她轻声道,“你想去打听就去吧。不过别打扰人家清净,也别惹出什么麻烦来。”

      晏守诚大喜,连连点头:“放心,我晓得轻重。”

      “慢慢来,”她柔声道,“咱们还有大把时间呢。”

      天还未亮,晏守诚便睁开了惺忪的双眼。他伸了个懒腰,轻手轻脚地穿起衣服,生怕吵醒身旁熟睡的冷欣然。可惜,他的动作还是惊扰了妻子的清梦。

      “守诚,这么早就起了?”冷欣然揉了揉眼睛,声音里还带着几分睡意。

      晏守诚叹了口气,“没办法,这香酥饼生意可不等人啊。”他的语气里透着几分无奈,“老话说得好,人生三苦,乘船打铁卖香酥饼。这活儿真不好干,天天凌晨两三点起,谁爱受这个苦啊?”

      冷欣然坐起身,轻轻拍了拍丈夫的肩膀,“就这几天,你得盯着点。以后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要不你去洗把脸提提神?”

      晏守诚点点头,转身进了房车。片刻后,他精神焕发地走了出来,俯身为冷欣然掖了掖被角,“天还早,你再睡会儿。”

      冷欣然迷迷糊糊地应了声,很快又沉入梦乡。晏守诚轻手轻脚地出了卧室,只见卫勇和卫慧已在门外候着,低声唤了句“老爷”。

      “走吧。”晏守诚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