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人,我此去河北,你还有什么需要嘱咐我的?”杨义臣已经嘱咐了很多,张恪这是再次求证。
杨义臣摇摇头,“每个人做事的风格不同,我的那些做法不一定适合你。你要学会随机应变,及时处理复杂情况。”
杨义臣看看张恪,“河北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豆子坑,到处都是沼泽树林,外人根本没有办法进入,你有什么打算?”
张恪摇摇头,“我对豆子坑暂时没有什么好办法,那地方太大了,既不能进入清剿,又没办法围困他们,真的是挺难的,真要灭掉他们,只好动火了。”杨义臣眼睛一亮,“火攻?那里遍地芦苇,树林又多,真的是放一把火,还真够那些反贼受的。”
说到这里,他突然脸色一凝,“不过这把火一烧,死伤可就惨重了,里面的十万多人连逃都没法逃,太伤天和了。”
张恪一咬牙,“不烧死他们这十万人,他们就会出来祸害二十万、五十万人。把这十万人烧死,就等于是救了更多的人。”
“你再考虑一下吧。”杨义臣不敢相信地看了看张恪,“我曾经想过火攻,一则季节不对,二则实在是不愿多杀无辜。”
“无辜?倒也是,等我回去以后,先行进行招降,要是他们实在不醒悟的话,那也只好金刚一怒了。”
死人张恪是不怕的,十万人对于整个隋末来说,根本连个零头都算不上。如果可以不死人,张恪是非常乐意的。
“你此去河北,应该好好研究一下窦建德此人,要是能收服最好了,他做人做事很有一套,是个可怕的对手。”
“你放心吧,要是有机会收服他,我一定会给他机会的,”张恪心中想,要是能把各路反王都收集起来组成一支反王代表队,那也是挺好玩的。
窦建德这个人他没有深入研究,总觉着他不是那么简单,最起码不像是一个普通的农民。
尤其是收殓高士达这一手,绝对是高手,而且他总是有办法能搞到粮食,这就更加难了。
要知道,他现在一直是跟着别人混的,先后跟着孙兴祖、张金称、高士达混,可是不管跟着谁,他的手下总是最强最厉害的。
别人饿得皮包骨头,可是他的手下保证有饭吃,随时保持可以逃跑的精气神。至于他后来迎战郭绚、雾战薛世雄还有最后与李二的大决战,一切都仿佛是在过家家一样,可是他收拾魏刀儿、宇文化及的时候也是刀刀见红的。
面对这样有趣的对手,张恪想不好奇都不行。
可能是张恪明天就要走了吧,杨义臣今天晚上的兴致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