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又怎样？欲罢不能又怎样？他才不想放手。明知道面前的人是一根布满尖刺的荆棘，他也甘愿像溺水之人一般哪怕会把手刺得鲜血淋漓，他也只会抓的死死的不想放手。
月寒看着对方无机质失去全部光彩的瞳孔暗的深沉，突然感觉面前的叶响好像坏掉了，是那种从里到外爆开的坏掉了，让她有点认不出了。
叶响浅灰色的瞳孔绝望、祈求的看着她，看着她有些厌弃震惊的眼神，受伤的不忍去看，失去全部生机的闭上了双眼。
他搞砸了一切，不去看就不会伤心了。
叶响骗自己……
如找不到出路的困兽，只能循着本能一点一点探索，想要汲取她口中清凉的泉水，两人的鼻尖纠缠碰撞，气息交融。
看着怎么拉扯对方都不离开，月寒直接一拳打断他的肋骨，准备送他去找凌穆尧去做病友。
运气好的话，还能送到一间病房里面。
叶响疯狂的举动因为剧痛停了一瞬，但仍然没有后退。
妈的！月寒继续出拳直接覆盖在上一拳的位置，终于把叶响打断的向后踉跄了一步，月寒抓住时机没有放过他，继续出拳打到他的额角，叶响直接狼狈的后仰仰面磕倒在地。
月寒抓着他的脖领把他的上半身微微抬起，而叶响只是沉默的仰着头，月寒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还要继续攻击，却发现自己手背上好像粘上什么温热的液体。
看着他额角流出的鲜血一滴一滴滴落在地面，月寒看向自己的手背，本以为是鲜血，结果上边的液体跟她想的恰恰相反。
是透明的……
月寒不可置信的去看叶响的脸，看到了他脸上两道水痕一并滑落。
比血先流下来的是泪。
“……”月寒顿感疲惫，有些无奈的松开了攥着他脖领的手坐在原地，事到如今她也失去了办法。
他的泪水比真金还真，烫的她手有些发麻，这滴泪让她一下子开悟了一般，仿佛能感受到了他的委屈、痛苦、压抑、和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