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瞥了眼一旁始终保持着沉默的地主郝有才,又道:“还有,那个六大粮行的主事人和五万两官银,已经悉数到了永宁官驿。照我说,那银子可以慢慢清点,就不要……!”
“愚蠢!”
鲁海漕噌地转身,有些愠怒地盯着陆瑾瑜:“本府说了多少次,绝不能有动那五万两银子的心思。不仅要给,还要尽快给他赵家送过去。吩咐下去,两天之内必须清点完成!”
“大人,那小子这般逆常理而为,至少说明他已经有了危机警惕心,万一拿了银子……!”
“拿了银子如何?他还敢跑路不成?”
鲁海漕再次打断陆瑾瑜,斥责道:“依赵家村的目前状况,他只会加速各种修造施工的进度,更加急于安顿那些流民。只等银钱消耗殆尽,就是他完蛋瓦解的时候!”
陆瑾瑜微微皱眉。
但见鲁海漕成竹在胸,便也不敢多言,只得点头道:“大人所言甚是!”
事实上,这一刻的陆瑾瑜,同样郁闷到了极点!
一直以来,他都本着先下手为强的心思在行事。
甚至他以为这次精心谋划的污蔑诋毁,至少会给赵元带来一些精神上的打击。
不曾想竟会和前几次一样,仍旧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浑不着力。
更可气的是,他已经没有时间了,很快就要离开永宁赶赴上京。
因为今年的会试突然提前到了下月立秋。
很多外地赶来参加夏节文会的文人士子,已经紧急离开了永宁。
更重要的是,同在永宁的魏无期这次也要回京。
他的刺史父亲陆山林,已经派人送去了拜帖书信,请求让他同路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