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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码头街,张三依旧是暗部草码扣在脸上,优哉游哉的晒着太阳。

    在这一群黄包车夫里面,他绝对算是活得最滋润的一个。

    其他的车夫每天紧赶慢赶,有的时候还交不上车行的租子钱,至于他……这点租金就根本不放在他眼里了。

    随便去南京路走一圈回来,别说是一个月的租子,二三十年的租子也拿回来了。

    只不过,老是这么干的话,容易和本地的同行们起冲突,闹出误会来。

    就在他晒着太阳的时候,刘学义坐在他旁边的空地上,嘴里嚼着一根草杆,忍不住唏嘘了起来:

    “三儿,现在这日子越来越不是人过的了,原来车行里面还只是让交五块钱的租子,结果这个月,直接改成一个月七块钱了。

    再这么下去,我看一个月二十三十也不是不可能。”

    李岩依旧让草帽扣着自己的脸,让太阳光肆无忌惮的穿过草帽缝隙照射在自己的眼睛上,跟着摇了摇头: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现在的钱是越来越不值钱了。

    这还没打起来呢,前些天,咱们的委员长不就在西安让人给扣起来了吗,我估计……距离和小鬼子全面开战也不远了。”

    刘学义是这些黄包车夫里面少数上过学的,听到这话,他不由的又叹了口气。

    “可不是嘛,真要打起仗来,那才是钞票不如纸呢。

    现在日子虽然过得苦点,但好歹还能活。”

    就在这时,李岩忽然想到了什么,眸光闪动,一个轱辘坐了起来。

    “学义哥,你想过咱自己开一家车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