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裴西岭后面的态度,怕不是以为她刻意回避。

    面上装的人似的,还不知要如何揣度猜忌。

    心眼多缜密又多疑的人可真难搞。

    她微有些烦躁。

    她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不过是想保护自己罢了。

    回正院后,她也总算安慰好了自己,裴西岭想查就叫他去查,反正她没什么不敢见人的腌臜事,就目前来说与裴西岭更是完全没有利益冲突,他还不至于坏她事。

    只需要防着他一手就好。

    闲来无事,她坐在桌前将各个铺面的策划书都写完后,就又拿出书来看了。

    多读书总是没坏处的。

    虽然现在手里拿着的只是一本声律启蒙,但她相信终有一日自己捧着绝世孤本也能读的津津有味且意会十足。

    不止如此,四书五经,诗赋策论,她都要全部通读领悟。

    凡是科举所考,她都要一一读过。

    以为她开书肆就是单纯赚钱么?

    哼,卷死他们!

    心怀期望抱负,赵瑾又一次满面含笑的读书读到月上梢头。

    翌日她起了个大早,洗漱后叫惜春将她新做好的衣裳拿了出来。

    去旁人家不宜喧宾夺主,所以她穿了一身烟青色曳地长裙,挽了个流云髻,上缀一套同色宝石头面,戴了一对清莹剔透的白玉耳坠,腕间只一个衬得肤色更加白皙的白玉镯,腰坠同色玉佩和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