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静娴微微挑眉,“怕是巴不得现在立刻马上请陛下给本郡主指婚,择日完婚吧?”
“逆子,你还不快道歉,还嫌不够丢人吗?!”孟元正呵斥道。
若让卫静娴再说下去,那张得理不饶人的嘴里,还不定蹦出什么话来。
孟淮抬眸,不可置信的看着孟元正,如此冰冷的话语,会从自小疼爱他的父亲嘴里说出来。
心一寸一寸冷下去,身上那恍若被摔得五脏六腑移位的疼痛渐渐麻木,他如一个提线木偶一般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跪伏在卫静娴面前:
“郡主,方才是淮出言不逊,有眼不识泰山,郡主大人有大量,别和淮一般见识,对不起。”
卫静娴才不管他这道歉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总归这道歉她是听到了,还相当满意。
所以她点点头,装出一副宽宏大度的样子:“没关系。”
这场闹剧结束,以刘太师为首的文臣都以为方才镇南王提及的让清平郡主继承国公府爵位那件事就这么算了。
谁料,他朝宣武帝举杯,“陛下,方才微臣的提议,您觉得如何?”
“外人总归狼子野心,您看魏国公府那赘婿,害死岳父害死又害死妻子,到最后,连亲生儿子都能下手,更遑论从旁支过继过来的孩子?”
“谁知道有没有存着狼子野心?回头卫静娴出嫁,要是他想对卫桓痛下杀手,谁还能阻止?”
镇南王说完,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女娘继承爵位……,过去从未开过这样的先例……”宣武帝故作为难,蹙着眉头道。
“陛下,从未有过先例,那便开一个,微臣也是不想让陛下,失去一个帅才啊!”镇南王捶胸顿足,痛心疾首道。
“镇南王此言差矣,若是开了这样的先例,那以后这朝堂上不得乱了套了?”谢竹好整以暇地看着镇南王:“依本王看,清平郡主此次在西南立下大功,的确当赏。”
“父皇,于女子而言,最好的赏赐无异于一桩人人艳羡的好婚事,不如父皇就给清平郡主赐婚,许她余生安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