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始终是要向前看的,阿鸢。
皇兄总是同她这样说。
可是少年情谊,情定终身,不是她想忘就能忘得掉的。
或许她前世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人吧。
否则今生为何总是要让她,接二连三地失去自己最重要的人。
“宿荷,你去将人带来我面前,我想同她说说话。”
“公主。”
宿荷温声应道:
“如今天色已晚,徐小姐不便在外久留。公主若想与徐小姐促膝长谈,今日恐怕不大合适。”
公上鸢一怔,随即笑道:“你说得对,是我心急了。”
“过些日子,你张罗着办个赏花宴,务必要将徐小姐请来,知道吗?”
“奴婢知道。”
将事情交代给宿荷,公上鸢的醉意消散些许。
她却不想再喝了。
公上鸢撑着下巴,定定望着一个方向出神。
能够像今日这样,痛痛快快地流一场眼泪,真是难得。
与夫君成婚第二日他便出征边境,自此关外寒风呼啸,传回的只有他的死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