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荞麦看她把大的田螺扔回水里了,光捡小的要,才信了她的话。
她说:“大的不行,鸡咽不下,小的可以。”
孟荞麦就附和说:“就是就是。”
然后看看那女人就拿了一个罐头瓶,就也跳下河水里,弯腰抓起一把田螺,把大的扔了,小的凑一把放到那女的罐头瓶里,说:“嫂子,满了。”
那女人呵呵笑着说:“满了满了,看看你,还给我,你给自己弄吧。”
孟荞麦说:“没事,你拿的东西少,捞满好回去。”
那女人就往河沟岸上走,边说:“也不知道鸡子吃不吃,不吃就不弄了,腥气扒拉的。”
等她走了,孟荞麦才赶快弯腰捞田螺。
很快捞满一袋子,骡子也吃够草了,她赶着骡车匆匆回家洗田螺。
晚了怕田螺吐不干净泥沙,明天没法卖。
她正蹲在洗澡盆里用丝瓜刷洗田螺,白春花又来了。
“你这是弄的啥东西,我进门就闻见腥气了!”她嫌弃地用手帕扇着味道。
孟荞麦发现,她这姿态还真有点她二闺女的风范。
“你还是别来我家了,熏着您我可担待不起。”
“你就这么跟你娘说话,你可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哈。”白春花绷紧脸呵斥。
孟荞麦手里忙活着说:“以后你会看见更不像话的,所以还是少看见我吧,省得气着你。”
“你……”白春花气得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