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好了,我没有跟你聊天的意愿,只是想说说我对你的各种评价。”
“从年龄看,你挺老的,用四个字词形容——人老珠黄,到更年期了,所以脾气很大,大得宇宙都承受不住。”
“从长相看,你是残次品,不是被拍过砖就是脸砸过地,想问我为什么知道是吧,我用四个字回答——相由心生,像你这么恶毒的人,哪可能有好面孔,除非是整的。”
“从性格看,你易怒暴躁尖酸刻薄,属于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那种,从小缺爱,导致你更偏激,以至于心灵扭曲,仇富,性格矛盾,为了生存,却不得不厚着脸皮舔人屁股……”
肖章说得又急又快,手机那头的钟艳如根本没有开口的机会,气得头晕眼花,最后不得不恨恨地挂断电话,再不挂,她怕自己喷出血来。
“啊呸,战五渣,也敢骂我女朋友,下次见面,非把你气得中风不可!”肖章犹自愤愤不平,自己的女人,自己都不舍不得骂,这个钟艳如简直是太岁头上动土,活腻了!
“谁是你女朋友?!”周安妮一把夺过手机,喝斥,“谁让你乱动了,趴下!”
尽管仍旧气势汹汹,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心情好了许多,身上的寒气已经消散一空。
肖章没有反驳,乖乖地趴下。
“伤口不大,只需要缝三针,忍不了疼,我就给你打点麻药。”周安妮道。
“麻药这东西,我永远用不着。”肖章轻描淡写地回答。
周安妮不再说什么,戴上口罩,戴上橡胶手套,拿起针线,专注地开始缝合,动作温柔,稳若磐石。
在大学里,她的专业却是临床医学,本硕连读,五年制,每年都拿特等奖学金,之所以在安平医院当个小护士,是家里的传统,要求每个家族成员都从底层做起,至少得到优良的考评后才能一步步升迁,她姐姐周南烟就有这样的经历,从护士到医院执行董事,仅用了五年时间,堪称家族的最佳升迁模版。
所以,这样的缝合手术对周安妮来说,真的没有任何难度,闭着眼睛都能完成,两个呼吸的工夫,就轻巧地完成了所有工作。
剪断线,贴上纱布,她抬起头,就看见隋雅一脸的幽怨。
“又咋啦?”她摘下口罩,脱下手套。
“我看出来了,你俩分明有一腿。”隋雅的语气十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