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越来越颠簸,看样子是进了山区,我不禁恐慌起来。其他人也陆续清醒过来,都转悠着眼睛,无法动弹,隐约有股尿骚味传来。
芊琳和那个刘姓男子嘀咕了些什么,然后她拿着一只燃香从车前走到车尾,又走了回去。她步履曼妙,经过我时,都没有看我一眼。
又是那种奇特的香味,该死,开始我还以为是她的体香!不一会儿,我又迷迷糊糊睡去。
……
再次醒来,我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铁笼里,周围陆续有几十个铁笼子,每个笼子里都锁着一个人,大家围成了一个大圆圈。
似乎是在一个大仓库里,可能是山村用来储粮的粮仓,因为地上还散落着陈年稻谷。光线不是太好,也没有开灯。
有些人明显面色很差,刘姓男子曾说来回凑了三车才凑齐,看来他们是最先到这儿的两批,也不知道被关了多久。
人偶娃娃都被拿走了,我们都能动弹了,大家使劲拍打铁笼、咒骂着,但无人理会。
先来那两批人则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
看到这一幕,一部分人逐渐消停下来,开始互相认识和交流。而我也在思考,他们绑我们来究竟要做什么?就算是讹财,这人数也太多了。
到了晚上,气温下降,我的羽绒服和行李估计还落在苏州那个大巴上,身上就一保暖内衣加一件小夹袄,冻得我瑟瑟发抖,当然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有几个村妇打扮的人,提着两个大桶和一个篮子走进来,开了灯,灯光很暗。我看到有一大半笼子里的人一下子都站了起来。
其中两个村妇揭开桶盖,大桶内登时热气腾腾;剩下的那名村妇则从篮子里拿出一个个黑瓷碗来,由两名村妇从桶里舀了东西盛在碗里,递给一个个笼子里的男子。
有的人接过碗就咕隆咕隆的喝起来,喝完了还拿着空碗向村妇哀求:
“大姐,再给一碗吧!”
“行行好,再给一碗吧!”
轮到我这边时,我接过黑瓷碗,发现里面是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