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白灵的鼻息中发出一声冷笑:“自作孽,不可活,高逸,你听可过这句话?”
“……听过。”
“其实,那女人也不是什么痴情女子,这男人肥头大耳的,哪个女人看得上他?之前她问他要过一笔钱,说只要给了钱,她就去把孩子做掉。可男人吃干抹净,就想不认账,钱只给一点点,远远达不到女人心里价位,所以女人才会以死相逼!”
我问:“既然如此,那这女人既然是为才,为什么真的要从楼上跳下来?”
白灵道:“这就是人算不如天算,当时三楼的护栏正在搞维护,这女人没看到指示牌,所谓阎王要你三更死,绝不留你到五更!”
我点点头,若有所思地叹了一口气:“原来如此,这女人也算是人为财死了,看来,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白灵也叹息了一声:“其实,最可怜的,还是那个孩子,被母亲当作谋财的工具,却被自己的父亲,唾弃不堪。”
“所以,……”我再次盯着白灵:“你眼睁睁地看着他上了自己父亲的身,你是故意这么做的?”
白灵脸色微微一变,她没有回答我的话。
我又说:“而且,你最后对那男人说的那句安慰的话,你说一切都过去了,让他不要害怕,其实,是对那个孩子的婴宁说的?”
她还是没有看我,只是低低地说了一句:“我只收了他一份的钱,所以我只负责捉一只鬼,你不要以为我是心软,我白灵只认识钱!”
“可是你之前明明不是这样说的?你说钱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
撩了一下头发,白灵又瞟了我一眼:“刚才是刚才!如果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细究,那在之后我们的相处中,你,会觉得很累。”
我不再说话,心中虽然却有些愤懑,但不敢当着白灵的面发泄。
心情平复后,这时,我想到那打水漂的一万块钱,不禁有些懊恼:“可惜了今天连饭都没好好吃上一顿,一万块钱的彩礼就这么没了,而且,关键是孟小君还不知道这钱是我出的!”
不过,很快我就想通了:“谢园家那么有钱,今天来参加婚礼的,都是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些人身后,没几个是干净的,咱们今天是一举成名,以后生意差不了……”
我越说越得意,前方红灯亮起,白灵一个急刹,我没吸安全带,额头差点儿撞到汽车挡风玻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