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妃想起宫里的情况,不由叹了口气:“宫里快要翻了天了,皇上大病了一场,之后一直都没怎么上朝,就算上朝也是心不在焉的。现在朝中的大臣们纷纷地商议立太子的事情,后宫的女人们开始跟大臣们勾结起来,都想让自己的儿子当太子,成天斗得天昏地暗……”
赫连月墨皱起眉头:“竟有这等事?皇上他怎么会人有这样的事发生?”
锦妃点了点头:“事实就是这样,墨大人,你还是跟我回京去看一看吧。”
锦妃刚进宫的时候,只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如今过去了差不多六年了,当年顽皮的小丫头,长大了,成了一个二十岁的少妇。褪去青涩的外衣,更加的成熟起来。然而六年的时光,磨灭了很多,留下的,只有她对皇上的情意。
早在那个新婚之夜,她就爱上了他,哪怕他每次对她笑得很敷衍,哪怕他总是用各种借口决绝她的接近,哪怕他晚上抱着她的时候会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她就是这样义无反顾地陷了进来。这样的男人,有着精深的智慧,无边的胆略,俊美的容颜,精壮的体魄,胡国的男人们,在他的面前,顿时黯然失色。就连那个做大王的大哥,也比他逊色半分,这样的男人,如何不让人迷恋。
在这个纷乱的当口,别的嫔妃,有儿子的,纷纷为自己的儿子谋划着,没有儿子,有女儿的,也在费尽心色的想要在朝中找个得力的女婿,无儿无女的则费尽心思的收敛宫中财富。只有她锦妃在为了皇上奔波,为了皇上着想。
锦妃与月墨一人一匹快马,马不停蹄地往皇宫赶去。
晚上,天黑透了的时候,皇宫的偏门处,两个人影,进了皇宫。
锦妃带着梳洗了的,穿着太监衣服的赫连月墨,走向勤政殿里,最僻静的地方的一个房间,房间里灯火摇曳,映射出一个憔悴的人影。
“他就在里面,已经呆了好久了,始终不肯出来,我只能送你到这个地方,你快些进去看看吧。”锦妃说完便转身走了。
赫连月墨抬起脚,一步步走进了那个房间,终于那个魂牵梦萦的女子出现在眼前,只是她睡得太安静了,一动不动的。月墨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脸庞,可是触手冰凉一片,他心下一惊,接着又探了探鼻息,顿时整个人呆住,心里顿时明白了,为何皇上大病一场,又为何无心顾及朝堂与后宫的事情,原来如此。
原本正在小憩的皇帝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到赫连月墨,并没有吃惊,只是冰冷地说:“她落到这个下场,你满意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从沈园回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我倒是想问问你,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你当初若是不纠缠着她,我如何会冷落她,她也不会远走高飞,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沉默了许多日的皇帝终于开口说话了,尽管这话说出来是用来骂人的。
月墨也不甘示弱:“你还好意思说,当初谁让你娶锦绣公主的,是有人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逼你了还是怎么的?你自己做的事,不要把错都推到别人的头上!”
皇帝多日的不快,今天终于找到了出口。月墨在皇陵里被困了许多日,早就心里憋屈的不行。于是很快地,争吵变成了打架。一个刚刚大病一场,一个在皇陵里不吃不喝许多天,体力上谁也不占光,谁也不吃亏。
房间太小,二人一面见招拆招,一面到了房间外面的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