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药才退不久,姜沅便醒了,单人病房里非常静,夜半。
yu抬手,一个人趴在他的病床边上,手肘压住了一整侧被单。
那人也穿着病号服,肩膀上缠着一大堆绷带,朝上的侧脸有一道长长的伤。
这场意外的生Si经历快的让他除了理智的判断之外,没有空间能容得下别的思绪。
这不是姜沅的思维模式,不是姜家二爷该做的事情。
二爷,该事事顾全大局,他必须尽一切可能保全自己X命直到援兵到来。
然而当时,这一切他似乎都没有去想。
姜氏深陷的漩涡如同一张大网,令他不得不打起全副心神去与之周旋。然而眼前的这个人,似乎已经能影响到他。
他姜沅习惯事事瞻前顾後钜细弥遗,这样一个变数,会不会成为自己的弱点?
趴在床侧的人睡得并不安稳,姜沅不过轻轻一动,他便醒了。
“教授!”
“您醒了!我喊值班医生过来给您看看。”
“别喊,我没事。”两腿的枪伤似乎只有左腿b较严重,是实打实的伤,右腿估计子弹只是擦过去。
姜沅没有大碍,赵武州从最初的开心,渐渐黯淡,姜沅受伤完全是他的责任,口口声声要用命护他周全,到头来,自己一条烂命,还是二爷救的。
“给我倒杯水,”
听见指令,赵武州方回神。
姜沅接过水,见他还是那副呆愣的木头样子也挺无奈,“後来收拾的怎麽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