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伤口和大腿上的两个小孔从另外一种意义上来讲也是逃脱的机会,自己并非没有再度掀起命运女神的裙角的希望。
所以,还是先尽快离开的好。
任何一个严密的组织都不可能让我这种身份不明的家伙混进来。
和秋神之前说的一样,一旦被发现了我就会给他们带来巨大的麻烦。
鹊拼命地扭转着手背,将伤口摁在铁链上不断摩擦,他的腿做出类似的动作,不过因为被捆的严严实实的,动作幅度过小以至于没有办法达到血流如注的效果。
自虐所带来的极致疼痛不断的刺激着鹊的神经。
铁链的表面并不光滑,那粗糙的铁质摩擦着柔软的血肉和裂开的皮肤下可以清楚看见的血管,整根金属笔杆子摇来晃去,最终从伤口中掉了出来。
疼痛和血腥味,像是另类的的兴奋剂,这两者混杂在一起冲入鹊的脑海,让他整个人的神智都清醒了些。
通过那一阵阵的剧痛感,可以切实地感受到自己身体在接近油尽灯枯的同时,也还有着那么一丝丝的力气。
能够感受到自身活着的这份真实。
鹊用极其别扭和非人道的动作对自己施以酷刑,他的表情就一瞬间变得嗜血和残忍,正在下一秒钟又恢复了平静和淡漠,仿佛他破坏的不是自己的身体。
他就这样在长久寂静的黑暗中,默不作声地尝试脱离桎梏。
长时间没有进食和饮水,昨天一晚上又没有睡着。这让他的身体已经变得虚弱不堪——为什么即使如此也不得不跑?
这就不得不涉及关于监禁的一个最基本的问题了。
有进就有出。
只要还是人类,那么总会有想上厕所的时候。
房间里并没有钟,有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