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胸垤腹车掀辕,缇颜靺股豹两鞬。”
“霞车虹靷日毂轓,丹蕤縓盖绯繙00……”
手指顿住。
李贺的声音说道:“韩员外此诗……”
他声音有些犹豫。
“长吉但说无妨。”另一个声音说道:“我观长吉诗文,与我此诗相类,故邀你一观。”
“那我便说了。”李贺告罪一声:“员外可是曾见过什么?”
“或许有。”
“此诗中所述景象,与我所见颇为相似。行文之间,又暗含忧民之意,许是叙说佛门之患。此外……”
他看向身旁,一位中年人捻须微笑,面带鼓励之色。
“还有么?”
“此外,或有讥讽今上之意……”李贺压低声音:“山火既天罚,失德引天怒。长吉斗胆,员外此诗……或有些不妥,不宜见人。”
“文章本天成,既已成就,如锥在囊中,岂有不肯示人的道理。”
韩侍郎洒然一笑:“此诗名《陆浑山火》,仅有我故交皇甫湜与长吉见过,长吉初见却能直抒我心,你我当为忘年交。”
“若长吉不弃,便以表字,称我退之先生,可好?”
李贺拱手。
“李长吉,拜见退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