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跃进冲她翻了个白眼,这世上多得是不明真相就打抱不平发表自己言论的人。
张欣楠不乐意了,“我老舅没错啊,你心大,那你将位置让出去。不让就别坐着说话不腰疼!
反正我舅身体不好,大家伙都知道的。医院证明都开出来了,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玩意给我舅报名,甩了跟烫手山芋的名额。
那位赵同志,一看就是喜欢占小便宜的人。这些年从我家扒拉走了多少好东西。
看着下乡要吃苦了,这才高高在上单方面宣布是我老舅的对象了。
我老舅不傻,跟她划开界限有错吗?”
可以啊!齐跃进冲小丫头竖起大拇指。他就是这个意思,时时刻刻跟赵彩凤划清关系,省得被人拿着做文章。
顺便强调下身体不好。一天下地干活还行,天天在地里卖苦力,那不是要了他的老命?
明明他吃喝不愁,就不赚工分跟人分粮增加负担了。
刚才还张牙舞爪捍卫小舅的小姑娘,脸微红抿着唇腼腆笑笑,“有我在,没人能欺负小舅。”
季志国也开口:“这位阿姨,你不了解情况,就不要开口劝人。坏人又没有将坏字刻在脸上。”
“你,你喊谁阿姨呢!”被个小姑娘怼得满脸通红的女同志,又被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同志喊阿姨,她羞愤低吼。
“你啊,我也没喊错。我老舅跟你一样大,我喊你阿姨,错了吗?”季志国茫然地看向钟居然。
钟居然点头,“没错!阿姨,你管好自个儿就行,别被人当枪头使,还嫌弃自己攻击的目标太硬,扎不开洞。”
那女同志都快要在地上扒拉个洞钻进去了,正巧有一个大娘上前,拿着车票跟她小声说了几句,指了指旁边的小姑娘,又指了指不远处的位置。
几乎没费口舌,红白格子的女青年便同意了换座。
“俺侄女第一次坐火车离不开人,”大娘冲齐跃进舅甥俩笑着,再次指了指旁边埋头大睡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