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庆说完“选一”后,沈一绝如其名般,绝了!绝的是那张脸,还有那双眼,我长这么大,还真是头一次见到一个人,能把惊愕,惊奇,还有恼怒的神色轮番上映在面上,眼中,尤其——
那脸上诸多表情,哪一个拎出来都很俊秀清傲。
最后留下的神色,是狐疑。
蹙了长眉,沈一绝狐疑的眯眸看重庆,两三秒后,在重庆放下茶盏时,才保持着方才那淡定沉稳声音——
“重庆,舍妹究竟哪点不好,让你宁肯选择去发丘送死,也不要她!”
沈一绝这话暗含恼怒,也正是这怒让我听出缓和的余地。也才后知后觉的在脑海里划过去方才沈一绝说的“毁容”二字,暗道句自己又犯了蠢病,真是蠢到家了,才没在第一时间发现他刚才话里有话——
那毁容二字,摆明了已经告诉我们,他知道这批货的源头,更知重庆的脸是因为这批货而毁!
重庆又给自己续杯,且不疾不徐的回他:“一绝,令妹之好,你应该比我清楚,我如今只能承认她眼光好,感情实难强求,还是说正事——
首先,我之事与这两位无关,你把他们放了后再将启程去发丘门的时间以及启程前住在何处告诉我,而后,千万不要让令妹知晓此事,免得她横加阻挠,再节外生枝耽误时间,多谢!”
长长一段话,稳和淡定说完后,他又去喝茶。
仿佛自己是要去度假一般,命令指挥着沈一绝好好安排一路行程!
沈一绝那瞬间牙关都咬紧了,拳头捏的咯吱作响,我亦是捏紧拳,扫了一眼重庆,虽然心里隐隐感觉他好像就是要去发丘门,可仍旧在沈一绝说句“好,我成全你去死”之后,一拳砸在桌子上——
“砰!”
“唔!”
砸桌子的那一刻,我还没说话也没动手,倏地,被周周一拉过去,直接捂住嘴。然后,拖着我站起来,就往外走——
“保命要紧,我们现在就走!”
周周说的那一刻我懵了一秒,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贪生怕死!却是他掐一把我的腰,狠狠掐的那种,意思是先听他的,先按照他的来!这也是咱们的暗号,之前在重庆家的地下室,他让我谎称自己是摸金门人,也这样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