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双臂环胸等在不远处的谢云霁,总觉着脖子上已经愈合的伤口有些发痒。

    谢云霁那日在护国寺伤的不轻,光是那一身血迹,看着都够吓人了。

    这人不好好在永安侯府养着,跑出来参加着踏青宴做什么?

    姜月梨的视线在谢云霁那张脸上停留了片刻。

    不得不说,永安侯府谢家这位二公子的这张脸,还是足够让人过目不忘的。

    前世无论是姜府还是赵家,都和永安侯府来往甚少。

    她当时被赵家折磨的心力憔悴,也没心思关注别家的消息。

    只是有传言说,谢二公子素来行事狂背,任性胡为,在这京城富家公子里,乃是纨绔第一人。

    这样在福乐窝里长大的人,怎么会有那日的身手?

    直到现在,姜月梨还是很难把眼前这张脸,跟护国寺那晚的谢云霁对应到一处。

    她收回视线,余光瞥见寸步不离的绿梅和春桃,自顾自的朝着人少僻静的方向走去。

    不论这两个白眼狼想做什么,总得到人少的地方才好下手。

    正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姜月梨越走越偏,甚至就连远处传来的嬉笑玩闹声都已经听不见了。

    她随手折下路边的野花,放在鼻子下轻嗅着,余光时不时的扫向身后那两个丫鬟。

    两人正互相推搡,你推我一把,我扯你一下,像是生怕旁人看不见似的。

    姜月梨白皙的指腹擦过花瓣,“你们俩这是在做什么?可是有什么话要同我说?推推搡搡的,让别人瞧见了,岂不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