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退了丫鬟婆子后,田敬先从自己腰间荷包里,取出了一片千年老参的参片。

    自从得知庄雨眠怀孕之后,他便日日在荷包里备着。

    她身子娇弱,怕就怕突发什么毛病,需要含一片吊气。

    他扶住她的后脑勺,摁住她的下颌,迫开庄雨眠的嘴,令她含上这枚参片,“含着。”

    他在她耳边低声,强硬道。

    此时此刻的庄雨眠,正陷入了梦魇之中,她梦到了重重罗帐,交颈缠绵的夜晚、短促低喘的呼吸,男人在她耳边哑着嗓子,“含着……”

    庄雨眠猛地睁开了眼睛,一脚向正在给她揉腿的男人踢了过去。

    “你……你……你混蛋!”庄雨眠满脸绯红。

    田敬先被踢了个满怀,微微躬身平复。

    然后抬起头来,一脸无语,“你到底怎么了?”

    庄雨眠耳根红红地别过脑袋,“你方才在说什么?”

    田敬先略微一想,掀起嘴唇笑了下,“没想到夫人越发食髓知味,不仅夜里沉湎,连白天也还在回味悠长。”

    “还学了我那些大老粗的话,不愧是我田敬先的媳妇儿。”

    庄雨眠羞愤欲死,“你……你……以后别弄了,月份大了,容易伤着孩子。”

    田敬先笑着过去,双臂环抱住她,低声暧昧道,“原本想着,这样你更容易生。”

    庄雨眠捂住脸,羞愤得浑身发颤,“田敬先,你……你个坏东西!”

    “好了好了,月份大了……为夫先忍忍,待到夫人出了月子,咱们再救人好不好?”田敬先又在她耳边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