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曜天是不是不来了?”梵度天有些不耐烦的问着,似乎是在抱怨等得时间太久了。

    必修坐在那把金光闪闪的椅子上,将上身挺直,说道:“堂曜天在英山郡遇到了蚩尤,就算来,恐怕也是被一路追击而来的,更何况他已经没有性命来到这里了。”

    “这样的话,虚明域岂不是已经落在了蚩尤的手上!”梵度天和其他的神将一样,睁大了双眼,一脸的惊异神色,“堂曜天的朽木弓并非凡品,而且还学会了霸主的翔空咒,怎么会败落?难道说,蚩尤真的这么厉害?”

    必修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感,深深吸了口气,手用力握紧,平定了呼吸之后,淡淡的说道:“蚩尤的确厉害,如果不是他领悟到盘古五式,相信堂曜天也不会如此轻易的就败下阵来,以至于丢了性命。说道翔空咒,堂曜天还差得远呢,而他对于他手上的那把烂弓过于重视了,这才是堂曜天丧命的根本所在。”

    “不用谈论堂曜天了,他不过是个无能之辈罢了。”必修的话锋一转,“那四颗上古神石已经分发下去了吗?都给了谁?”

    梵度天急忙严肃的回答道:“朽木石本打算交给堂曜天的,因为他拥有朽木弓,但是现在堂曜天已经死掉,朽木弓估计也毁掉了,所以我将朽木石交给了耀明域的妙成天;沥水石我交给了玄明域孝芒天;狱火石我交给了南方炎天的常融天;厚土石我交给了西方皓天的宗飘天;同时,我也已经按照霸主的意思吩咐所有的神将严守各自的领域,不得擅自出动去迎击蚩尤一干人等,不知属下如此分配是否合霸主心意?”

    “梵度天啊,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做出如此的分配吗?”必修问道。

    梵度天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属下完全是按照霸主的意思进行的分配,霸主说过,要各路神将坚守各自的领域不得主动出击,属下斗胆猜测,霸主是想逐步的消耗蚩尤和他所率领的英雄门的实力;就算有一天,蚩尤可以突破九域九野来到霸主的面前,想来那个时候也就剩下蚩尤一个人了,凭借霸主的神力收拾他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更何况那个时候霸主的冥灵战士也已经大功告成,何愁不胜?所以,属下将四块上古神石分别交给了妙成天、孝芒天、常融天和宗飘天,他们所镇守的领域是到达轩辕门众神殿的必经之路,也是连接九域九野的咽喉要道;这样一来,在上古神石的吸引下,蚩尤就不会去寻找什么近路了。”

    “很好,你做的很好。”必修微微扭动了一下脖子,继续说着,“不过,我要你传我的口谕,命令竺落域的越衡天在虚明域的交界处伏击蚩尤!如果能够出奇制胜的将蚩尤拿下最好,要是不敌就退回他的领域严守不出!”

    梵度天迟疑了一下,欲言又止,他清楚的知道眼前的这位神道重天的霸主必修是言出必行的人物,没有人胆敢用自己的生命作为赌注去反对他的意见,自己也不成;所以,只是简单的应承了一声便退了出去,去执行神道重天至高无上的霸主必修的命令。

    梵度天退出大殿之后,必修方才转身,已经是夜,月光透过窗格将一片淡黄色的柔光散在必修的脸颊上;显得是那样的凌乱,那样的不和谐,温柔而恬静的月光下是一张满是诡异与奸诈的笑脸。必修在笑什么?什么事情让他如此的大费周章?每一个露出这种笑容的人肯定是在策划一件大事,是一个庞大的计划,无论最终的结果会是怎样的,至少现在必修身在其中、乐在其中;这个表情说明他很是自信,他相信世上的每一个人都将是他摆弄的棋子,每一个人都会为这个大计划而折服!

    命令很快的传达到竺落域越衡天那里,一接到这个霸主必修的口谕,越衡天丝毫不敢怠慢,连夜点齐彩衣神兵全副武装的赶奔竺落域与虚明域的交界处,生怕因为时间上的延误而错过了伏击的最佳时机,或者是没能找到一个很好的埋伏地点。越衡天的队伍很整齐,包括他自己在内,每一个战士都知道这次将会是一场艰巨的战斗,每一个人可以说都武装到了牙齿!是啊,战士并不畏惧死亡,但是不会有任何一个战士希望死亡的降临。

    没有飞奔,山路上走着三个人,在星光的映衬下依稀可以看清他们的身形,中间身材魁梧的正是蚩尤,右侧较小的是花不屑,左侧中等身材的是易初。他们似乎并不着急赶路,有条不紊的行进着,一边走还在一边闲聊,就像是在做饭后运动的一家人一样。

    “果然是你,我说我躲在断壁之后的时候就觉得你可疑,我还以为你这个易初有个什么连你自己都不知道的孪生兄弟呢!”花不屑冲着易初做了一个鬼脸,调皮的说着。

    蚩尤微微一笑,说道:“唉……女人就是女人,这情绪变化的还真是快啊!刚才还是一副悲天悯人愤愤不平的样子,现在就开始说上这些古灵精怪的话了。”

    “嗨呀!你这个臭男人,要不是为了帮你我会来到这里吗?居然敢挖苦我!”说着,花不屑飞起一脚踢向蚩尤的屁股,蚩尤倒是知趣,既不躲闪也不防御,任由花不屑的那一脚重重的踢在自己的屁股上发出“啪”的一声。一旁的易初什么也不说,只是看着蚩尤和花不屑这对夫妻打情骂俏的笑着。

    花不屑见到蚩尤并没有闪躲或者是反抗,也算是出了一口气,继续追问易初:“易初,你怎么会跑到那个什么堂耀天的队伍里去了,看样子还跟他的关系不错,挺受重视的,当时我还想,是不是你易初叛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