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永远是无忧无虑的,永远是无所顾忌的;健硕大汉从一个孩童的嘴里得知了一切。马郎中被长右抓走了,长右就是那个守城将领;理由很简单,因为马郎中为外来人医治伤痛,长右怀疑马郎中有私通“暗影”的可能性。暗影?又是什么?
暗影,是一个组织,一个活动在幻境中专门跟天魔教作对的组织。暗影的成员没有人知道是些怎样的人,只知道他们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欺压普通百姓的人,特别是那些天魔教的大小官员、城主之类的人。柜城城主朱丹鹮也曾经遭到暗影杀手的刺杀,幸好朱丹鹮身经百战也不是好对付的,再加上身边的亲卫士兵拼死救护,才逃过一劫。
无论暗影是好是坏,现在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前往地牢,去看看马郎中的近况,如此善良的人竟遭此劫难;都是因为自己,马郎中给了自己一些草药就被抓走,这个事情明摆着是冲着自己来的,谁会想不到呢?健硕大汉直奔地牢,一路上目不斜视,浑身散发着一种令人发冷的杀气!
地牢,潮湿而阴冷,一股发霉的潮气夹杂着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邢台上绑着一个人,满身的伤痕,鲜血依然从伤口涌出,顺着垂下的四肢流下、滴落。显然,这个人已经因为伤重而死去,在他生前肯定受尽了酷刑,身上那些已经叠加在一起的伤痕就是最好的证明。这个人正是那个牙尖嘴厉却心地善良的马郎中。
健硕大汉的怒火已经无法压制,无坚不摧的铁拳瞬间就要了几个狱卒的姓名;当时,他们正在喝酒划拳,在这个阴冷潮湿的地牢里面对着马郎中的尸体。健硕大汉闯进来,他们根本就没有在意,甚至都没有用正眼看看,谁会平白无故的闯进这个最接近鬼门关的地方。所以,在拳头落在他们身上的时候这些狱卒都没来得及吭一声;估计死去的狱卒也没有什么痛苦可言,他们喝了太多的酒,神经已经麻痹,死的又太快,根本来不及体会痛苦。唯一活着的狱卒蜷缩在角落里,现在,他的酒已经醒了。
“说,你们为什么要陷害马郎中?”健硕大汉的口气充满杀气。
“这……因为……长右大人……说他……说他……私通……暗影……”
“长右现在何处?”
“在……在……长右府……”狱卒声音颤抖,健硕大汉没有继续问下去,一拳结束了这名狱卒的姓名,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参与此事的人。
长右府已经是一片火海,那名守城将领害死马郎中的长右大人躺在地面上,用手捂着胸口,不停的咳嗽着,每咳嗽一声鲜血就从他的嘴里喷出一次,他的命已经不长了。健硕大汉就站在长右的面前,冷冷的看着他,说道:“记住,我是蚩尤!”说完,转身离开长右府。
从蚩尤闯进长有府到离开,不过短短的半炷香时间,当锣声四起人头涌动的时候,蚩尤已经身在柜城之外。夜色凄冷,就连长右府的大火也只是映红了天没有半点温暖可言。蚩尤的想法很简单,现在的自己是孤单一人,而且后脑的伤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发作;现在他要去寻找暗影这个组织,既然暗影是反抗天魔教的,想必会帮助自己;也许,在这个神秘的组织里会有懂得禁术符印的人存在。
次日,在柜山平原上出现了蚩尤的身影,向着柜山行进。天依旧是湛蓝的,山风呼啸,苍鹰盘旋。柜山平原苍黄浑厚,已经是深秋,草已经枯黄;柜山在起伏连绵的山峰中宛如一颗明珠,闪闪发光。而那些光,就是峰顶万年不化的积雪,柜山从半山腰开始就不再有路,有的只是积雪,白茫茫的一片。人是如此的渺小,在柜山的面前蚩尤的身影犹如那蚁般蠕动的黑点。常年积雪覆盖的柜山峥嵘嶙峋,谁知道有多少危机隐藏在厚厚的积雪下呢?
蚩尤涉步而上,已经在半山腰了,居然风暴骤起;四周一片白茫茫,凛冽的山风席卷着雪花疯狂的舞动着。蚩尤的皮肤冻得发白,那些尖利的冰雪已经不止一次企图划伤他,但是它们找错了对象;虽然蚩尤一身的铜皮铁骨,足以抵御尖利的冰雪,却无法抵御刺骨的严寒,蚩尤的嘴唇早就冻成了黑紫色。
凭着直觉,蚩尤断定暗影就隐藏在这柜山山顶;越接近山顶风雪越大,凄厉的呼啸声中,白色的风里仿佛有只看不见的巨手,企图捏住蚩尤的身体,但是蚩尤并非那种迷路的可怜人,身形晃动向着无形力量发出的峭壁上凌空就是几拳,拳风穿透风雪;只听几声惨呼,峭壁上几个人影如同纸片一般被抛起,向着柜山壁立的万仞深渊中落下。
“你是何人?来此何干?”峭壁上有人大喊,“看来你并非平庸之辈,奉劝你还是还是回去吧,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在下蚩尤,特来寻访暗影,同为天魔教死敌,望能引荐!”蚩尤的声音很宏亮。
随着一声惊呼:“蚩尤!”山风中那种隐藏的力量嘎然停止,一个年轻的术士一脸激动和狐疑的申请出现在峭壁之上,任如刀的风雪切割遍体,却动也不动。衣着整洁的,风帽之下有着一张令人心动的脸,五官线条利落俊美,无论是身材还是容貌几乎都无懈可击,不是别人正是蚩尤的妻子司马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