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胤这个问题,倒是让江兰时一怔。
他不搭理怀序,并不是在生怀序的气。
怀序出生在那样的家庭,即便他的母亲功利心再重,对他来说都是唯一的亲人,因此他步步退让,其实是人之常情。
宋锦胤见江兰时的表情更加难看了,连忙道:“我不说这事儿了,你别生气啊,你一生气,等会儿你的爱慕者又要堵着我教育我了。”
江兰时放下筷子,“不吃了。”
他端着餐盘离开,隔壁桌的怀序也立刻起身,眼巴巴的跟上去了。宋锦胤摇头:“怀序完了。”
余桑折却道:“其实这样也是好事,人都应该有自己的软肋和底线,如果江兰时能成为怀序的软肋,怀序能成为江兰时的底线,那他们就都在可控范围之内。”
“桑折哥,你这话说的他们跟什么危险分子一样。”宋锦胤笑着道。
“他们不是吗?”余桑折叹口气:“你们这几个小孩儿,没一个能让我省心的,不过最让我头疼的还是……”
说到这里,桌上所有人都看向了封迟琰。
封迟琰挑眉:“有事?”
宋锦胤叹息:“他啊?妥妥的问题学生。”
余桑折撑着下巴:“要是某一天,迟琰也能找到自己的底线和软肋,那我应该会很欣慰。”
那意味着野兽终于在人世间找到了一副被自愿束缚的枷锁,终于可以安稳的存在于这十丈红尘之间。
封迟琰:“不会有那一天。”
“虽然他经常装逼,但是这一点我是相信的。”宋锦胤立刻举手:“他就是一头独狼,先不说什么虚无缥缈的爱情,就我两这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交情,在外面他都假装不认识我呢。”
封迟琰嗤了一声:“你真不知道我为什么假装不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