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地义神色严肃,重重点了点头。

    此时太阳已经落了山,众人都下了马,生火的生火,烧饭的烧饭,说说笑笑的声音响起来,有了很浓的烟火气。

    沈元白独自坐在马车里,车帘将马车掩得严严实实的,几乎遮去了全部光亮。

    沈元白就那么垂着头坐在那里,两条胳膊搭在膝盖上,脚边是散落了一地的信纸。

    暗卫归月半晌没听到马车里有动静,犹豫再三还是上前轻轻敲了敲车框。

    “殿下,您要下来休息一会儿吗?”

    沈元白整个人猛地一颤,仿佛受了惊吓般。

    “不必,谁也不必来寻我。”

    低低的声音从马车内传来,响在了归月的耳边,令他感到惊异无比。

    这.....这声音怎的如此沙哑,殿下这是......怎么了?

    他到底不敢过分窥探,急忙恭敬地应了声是,走远了些。

    沈元白微微俯下身子,颤抖着手一张张拾起信纸。

    昏暗无比的车内,他依稀还能看清上面的字:

    “逐风为换老奴脱逃,被乔天经困于救济院中,苦战不敌,为不留下破绽,赴火自焚,尸骨不明。”

    沈元白一双手慢慢收紧、再收紧,直至手背青筋暴起,直至将信纸揉成了一团。

    逐风......